蔚海白帆

【Fiancetwt】未婚夫兴趣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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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dom:MCYT
Rating:General Audiences
Relationship:未婚夫组
Tags:#现代AU

简介:为个人志编写的新文一篇。


找个机会把三位未婚夫请到家里来,准备几摞桌游,几罐啤酒,几袋薯片,《星球大战》调成连播,在光剑相击的背景音里来几把UNO,直到每个人脸上都有了潮红,笑起来的声音开始放肆——这个时候,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间隙,状若随意地问一句:

“嘿,我说,你最喜欢你男朋友什么地方?”


“翅膀。”Karl毫不犹豫地回答。

(同时Quackity说“你指什么方面——KARL!”并用拳头招呼了他的肩膀。Karl只是憋着笑躲开,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翅膀!”在远离混乱的地方,Sapnap深以为然地点着头。)

-

Quackity有一对很漂亮的翅膀,Karl想。

诚然,它们还没漂亮到能登上杂志的地步——时尚杂志上“最美翅膀大赛”的三连冠头衔属于乌鸦教父Philza(尽管得主本人直到第三次才在自己夫人忘了收起的杂志上得知这一荣誉,又在很久之后才发现除了他以外的全家人都参与了给他报名的密谋)——实用性不比能够用于飞行的大型翅翼,甚至颜色都更偏向幼态的浅黄而不是成熟的棕白,就像在生长过程中定格了一般。然而,对于不曾亲身体会附肢之苦的Karl和Sapnap来说,它们的神奇程度仍不亚于圣诞老人的驯鹿。

Quackity隔三差五就会抱怨自己睡觉时把它们压得发麻,但这些麻烦的家伙还是被主人尽心尽力地打理整齐,稳稳当当地收在腰后。它们被赋予过很多种称呼。一般人叫它们“翅膀”,医生叫它们“附肢”,Schlatt叫它们“累赘”,Wilbur叫它们“你的小扑棱们(flip-flaps)”(为此Karl和Sapnap偷偷把Wilbur的翅膀保洁剂换成了502胶水)。

Karl认为它们“漂亮”。

“你有一对很漂亮的翅膀。”

当他们还尚未知晓对方的名字时,Karl在吧台边这样告诉他,而Quackity从自己的酒杯里抬起头来,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了两眼,然后面庞上流露出某种柔软的迷茫,缓缓浮起一层似乎并非来自酒精的红晕。

“什么?”他有点呆笨地问。

“你的翅膀,它们很漂亮。没人告诉过你吗?”

它们确实漂亮。吧台昏暗的灯光为它们蒙上一层朦胧的柔辉,末端弧度优雅的长羽随着爵士乐的节拍轻轻抖动。未成熟的缺憾赋予它们不同于一般翅翼的均匀金色和细密绒羽,兼具柔韧与丰满,合拢时恰好能完美敛在主人腰后,宛若量身定制的天使之翼。Karl血液里属于本能的那部分吐起信子,属于艺术家的部分则不可抑制地畅想那些金色羽毛丝绸般的触感、它们在阳光下、它们被雨水沾湿、它们凝固成石膏像的姿态、它们在教堂的装饰画里……

Quackity想必是从他眼中看出某种端倪,因为他向后靠了靠,警惕起来:“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他花了一杯马提尼和五分钟说服Quackity他只是个在为作业发愁的艺术专业生(“老兄,彼此彼此。”后者痛心疾首地回答),他们交换了名字、一次握手和几个礼貌的微笑。最终Karl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第二次会面的邀约。

Quackity赴约了。

Karl领着他参观自己的画室,那幅几乎占满一面墙的油画令Quackity兴奋起来,于是Karl得知那些翅膀会因激动而伸展,实际上足足有手臂长,末端的长羽简直可以用来制作羽毛笔。金色的羽翼像精密的仪器一样层叠滑动,他欣赏它们如此入神,差点没听见Quackity的询问。

“哦,我画的是夜晚的篝火,”Karl回答,模糊地向这幅半成品做了个手势。黑色占据了它的大部分,那一丛暖色在画面中央显得微不足道。“我在寻找一些让我感觉……温暖却忧伤的东西。”

“尝试过守着抛锚的汽车给一堆篝火弹吉他吗?”Quackity凑近去研究那些沿着画面生长的颜料,“那真可谓‘温暖而忧伤’。”他双眼明亮地讲起那个星辰璀璨的夜晚,讲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钻木取火最后在手套箱里摸到打火机,讲起抱着吉他坐在车顶给不存在的听众开演唱会。是的,他没有几个钱,也很少有时间,但只要他想要,他就会得到,无论过程里有几次迷路和几次抛锚。

于是Karl把Quackity和他金色的羽翼安放在画面里,久经训练的大脑自动为他绘制金红色的亮面和黛黑的暗面,火焰的炙烤会让他油彩的颧骨附上一抹绯红,那些羽毛在火光下应该如月亮般反射出纯洁的光晕;他的影子会被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一道未完持续的破折号。万籁俱寂的雪地里,火将黑夜烧出一方空洞,困倦的手指垂下时不慎拨动一根弦,单调短促的音符眨眼间被旷野吞没,唯余篝火絮语。

“听起来美极了。”Karl说,新的灵感像草丛里的萤火虫似的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他的手急需一支笔杆,“呃嗯,我能看看你的翅膀吗?”

Quackity对他扬起一边眉毛:“老天呀,至少先请我吃顿晚饭吧。”

“麦当劳怎么样?”Karl问。

这下Quackity的另一条眉毛也飞起来了。“嗯——”他慢吞吞地说,笑意攀上嘴角,“我喜欢你的品味。”

不消说,之后Karl得到了很多看看Quackity翅膀的机会。他为它们所作的第一幅画(一幅展开状态的特写)裱挂在展示墙的中央——当事人对此大感脸红。(当然,第四幅画挂上去之后Quackity多少有些脱敏了,甚至要走了一张小尺寸的摆在自己桌子上。Sapnap说这有点自恋,而后立刻被另外二人的强烈目光噤了声。“对不起,它们确实漂亮。”他嘟嘟囔囔地说,“我也可以要一张吗?”

“我可以给你雕一座石膏半身——”Karl兴奋地开口。

“不,”Quackity说,“不。那个不行。”)

终于,他们被允许触碰那些羽翼。Karl和Sapnap跪坐在Quackity两侧,用吹风机把靠近根部的绒羽烘干。一滴水珠顺着Quackity的脊背滑下,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被Karl的手指揩去。那些嫩黄的绒毛在热量下蓬起,触感像云和风织成的绸缎,柔软得不似真实;他忍不住把手指埋进羽缝,立刻被高于人类的体温所包围。Sapnap轻轻拉开另一侧的翅膀,小心地把那些擅离职守的羽毛梳齐。

Quackity打了个寒战。

“不舒服吗?”Sapnap问。

“比那更糟糕,”Quackity回答,“有点太舒服了。”

Karl发笑,骤然俯身在翅膀生长的中心留下一个响亮的吻。Quackity叫出了鸭子的嗓音,而Sapnap负责一边欢笑一边在Karl向另外的地方进发时按住翅膀主人的双手。

是的,Karl和Sapnap都热爱Quackity的翅膀。


“眼睛。”Sapnap说,“Karl的眼睛……像有魔法一样。”

“非常作弊!”Quackity忿忿地说,“你看他!”

当事人把那双被指控的眼睛眨了一眨。“我什么都没干呀。”他无辜地说。

-

很久以后Quackity和Sapnap聊起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瞬间,以及那宛如三流爱情电影的初遇;他略带惊奇地忆述吧台昏暗的柔光灯是如何巧妙地照亮Karl的眼睛,让它们在一瞬间呈现明艳的金色,宛如阳光穿透琥珀,诱使他转头望了第二次。当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落到他身上时,一阵很难说属于原始本能还是多巴胺的震颤就会掠过他的脊背,令他鬼使神差地答应很多本无道理的请求。Sapnap大叫着拍击自己的腿,激烈地表示赞同,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

“我就说不是我的幻觉!”他大呼小叫,“Karl的眼睛……它们有时候是金色的,对吧?就像魔法一样!”

Sapnap和Karl从高中就认识了。他们的情感路线就像每个班级都会有的那么一对爱侣——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友,成为黏黏糊糊的至交,成为谈起对方时眼睛发亮,成为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他们还游走在友达以上摸不清自己的心思究竟是怎样。Quackity在与他们俩同时相处的第一分钟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插足了一场美好的感情,而在Sapnap诧异地否认他们俩有任何友情之外的牵连时Quackity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五秒钟然后说:

“老兄,他看你超过两秒你的脸就红得像被火烧过。”

Sapnap像被指控拆家的哈士奇一样急赤白脸地抗议:“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作弊!”

(后来Quackity才真正理解了“作弊”的含义,当Karl用那双鹿一样的、本应属于他的种族的对立面的棕色眼眸望着他,塌下的眉毛与撇开的嘴角恰到好处营造出隐忍又委屈的模样,“狗狗眼”三个字大写加粗地划过Quackity的大脑,而在他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他已经答应了翘课陪Karl和Sapnap逛艺术展。

“告诉过你了,很恐怖的,屡试不爽。”Sapnap悄悄对他嘟囔。他们的男朋友正欢欣雀跃地在艺术品间漫步,眼睛和那些二维的星星一样明亮而摄人。)

Sapnap不知道Karl为什么拥有这种蛇与鹿的二象性,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每一种模样。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中他被问起对Karl动心的瞬间,他努力地在记忆中回溯了很久,恍然大悟地说或许是看到Karl打架的那一次。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扯着嗓子解释,不,Karl不是什么不良学生,更不是小混混,那是他高中时代、甚至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打架——不,也不是因为他有奇怪的倾向和癖好,老天啊Quackity别笑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居然还打过架么?”Karl惊奇地说。

不怪Karl毫无记忆。老实说,那场冲突短暂而无聊,与Sapnap经历过的那些堪称混战的事件毫无可比性——他甚至没来得及使用自己的拳头。要不是因为Karl的介入,Sapnap也早该把它忘个精光。

“介入”的意思是,以掠食者的架势把对Sapnap动手的家伙扑到地上。当时那人(Sapnap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愿他安息)刚刚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口摇晃了两下,Sapnap都还没来得及做出(绝对能够放倒对方的帅气)反应,Karl就来势汹汹地闯入他们之间,比起人更像一辆卡车。Sapnap被大力搡开,踉跄两步才看清骑在那人身上掐着他脖子砰砰两拳的正是自己看上去连苍蝇都不打的好友Karl Jacobs。他和其他所有在场的人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听见Karl压低声音说:“我盯着你好久了,混蛋,你再敢找他的麻烦,我保证让你知道为什么州立监狱要给我的种族设置单独的牢房。听见了吗?”

被Karl揍得七荤八素的家伙还处在呆滞状态,直到Karl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辅以威胁的摇晃,他才忙不迭地点头,眼泪都快涌出来。

“好极了。”Karl说,利落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他转头时Sapnap第一次看到蛇的眼睛本应是什么模样——明亮的金色居然也显得冰冷,瞳孔缩成一道细缝,黑得像你小时候看完恐怖片的第一个夜晚。有那么一瞬间Sapnap毛骨悚然,但紧接着Karl问他有没有事,焦急而温和地,同时帮他把被扯皱的衣领整理好,从冷血杀手切换成贴心宝贝只用了一秒不到,于是Sapnap毫无疑问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沦陷了。

这有点像发现你养了很多年的好狗狗其实有狼的血统(蛇的血统?)——有点吓人,但也相当刺激。Sapnap对Karl的观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更新,在纯粹的喜爱之上又多出来一层敬佩和惺惺相惜(“是‘喜欢’,那个心情叫‘喜欢’!”Quackity恨铁不成钢地说)。在那之后他总是忍不住赋予Karl的眼睛更多的关注和意义,结果就是在那双变幻莫测的眸子里逐渐失去了自己。Quackity回忆与Karl的初遇时,Sapnap又想起它们,然后感到一股甜蜜的暖流涌进他的心脏。他不得不微笑。

“你是不是在想Karl,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Quackity说。

“你会体会到的。”Sapnap梦幻又怅然地说,“如果Karl有机会生气的话,你会体会到的。不过说实话,那的确有点恐怖,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和他吵架。”

“你只是吵不过我。”Karl说,扑通跌坐到Sapnap旁边,在Sapnap惊恐的目光里无辜地微笑,“好啦先生们,让我们看看菜单。”

Sapnap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而Quackity只能用菜单挡住自己飞扬跋扈的笑容。


“或许是吻吧。”Quackity用接近气音的音量说,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

“赞同。”Karl大声说。

“他说什么?”Sapnap问。

“吻,Sapnap,”Karl回答,“我们都觉得你是个好极了的接吻者。”

现在Sapnap也红透了。

-

他们三个最终“滚到一起”(用George的话说)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用Badboyhalo的话说),“拖了这么久才是奇怪的”(用Dream的话说)。

“你们用爱心眼睛互相凝视已经有一百年了。”George评价道,“Tommy问过我三次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总是往外发射粉色光波。”

“有吗?”Sapnap不太好意思地说。

“没有吧。”Quackity心虚地说。

“有呢。”Dream抬起墨镜看了他们一眼,对他们贴得紧紧的站位扬起眉毛。

不过确实,他们捅破窗户纸成为男朋友关系顺理成章得像窗户纸是肥皂泡。事情的导火索是一起去看深夜零点的《泰坦尼克号》重映,Quackity坐在中间,负责捧着有他脑袋大的爆米花桶。船长坚毅的身影被海水淹没时,他的身边开始传来抽鼻子的声音,而等到莱昂纳多永远阖上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他两边的肩膀都已经浸湿了。Quackity吸着鼻子从衣兜里掏出卫生纸分给他们,下一刻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抓住。

“我爱你们。”Karl呜呜地说。

“我也是。”Sapnap鼻音很重地说,“Karl,我爱你;Quackity,我爱你。”

“……”Quackity说。

“我一定会把最后一块木板留给你们的。”Karl说,“请务必带着我的祝福活下去,活得幸福……”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们的生活,”Sapnap抽泣,“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都活下来,我保证……”

一部分的Quackity感动得不能自已,一部分的Quackity在腹诽Karl是艺术生煽情一下无可厚非Sapnap凑什么热闹,还有一部分的Quackity在庆幸太晚的场次导致他们是这个厅里唯三的活人。最终第一部分的他胜出,Quackity捏了捏Karl和Sapnap的手,小声地说“我也爱你们”,并惊讶地发现那并非假话。

Sapnap轻轻地抽了口气,Karl的手指收紧了。

本来Quackity还想说更多,或许是解释,或许是宣誓,但他突然丢掉了词语,只能重复:“我确实非常非常爱你们。”

大银幕里Rose正在进行她最后的朝圣,那枚精美的蔚蓝色宝石项链在她皱巴巴的掌心里闪着光。Sapnap凑近他的耳朵,热乎乎地问:“我能亲你吗?”

鬼使神差地,Quackity答应了。

那是一种和海洋之心坠入海水类似的感觉:潮湿、眩晕、氧气不足。Sapnap的嘴唇尝起来像碳酸饮料和爆米花焦糖,柔软而温热地贴上来压开他的齿关。紧接着湿漉漉的舌尖碰到他的,于是Quackity心里引爆一团烟火。那些绚丽多彩的光点下落时变成一粒一粒的跳跳糖,让他的骨髓都变得酥麻而噼啪作响。

Sapnap或许是个接吻的新手,但他以十成十的热情补足了任何技巧上的缺憾。他坚持、强硬、不容置疑,像攻略城池一样毫无遗漏地搜刮掠夺。Quackity不由得感觉自己是被一条过于热情的金毛寻回犬舔吻,在临近窒息的边缘迷迷糊糊地以为要被他从舌头开始整个吃掉。据Karl所述,他当时发出了不少老实说颇为羞耻的声音,Quackity表面上强烈反对,暗地里却觉得倒也合情合理。

席琳·迪翁高唱我心永恒,而他们三个在黑暗的电影院里吻得啧啧有声。那场景不知道该说是怪异还是火辣——可能怪异多一点,因为要在这狭窄的空间达成三个人的亲密不得不摆出一些反人体工学的姿势。最终灯光亮起时他们都气喘吁吁,嘴唇红肿,发型凌乱,滑稽得让人想笑。

他们确实笑了,笑得倒作一团,Karl的脸埋进Quackity敏感的肚子,Sapnap瘫在他颈窝处,于是怕痒的Quackity又发起新一轮的笑声。

“这太蠢了。”他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想象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男朋友的男朋友’!”

“双倍的情人节礼物!”Karl雀跃地说。

“双倍的情侣折扣?”Sapnap思考道。

双倍的戒指,Quackity想。

是的,他是个深谋远虑的人,而且只要他想要,他就会得到,无论过程里有几次双份兼职和几次省吃俭用。临近毕业时Karl把他们邀请去画室揭幕他完成的油画,于是Quackity将凝聚了他几个月工钱饭钱和心血的三枚戒指装进衣兜。它们是银戒指,款式简单,没有任何宝石的点缀,只在用来给人看的地方有一小截特殊设计——三根银丝扭成一股,连接着过去和未来;以及在任何爱情小说里都必不可少的,亲手刻在戒指内侧的姓名首字母。

他们开了一瓶可乐庆祝Karl的痛苦折磨迎来终结,举完杯之后Quackity叫停他们,掏出盒子,露出那三枚躺在黑天鹅绒上的银戒指。

“为全新的开始。”他说。

Karl捂住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而Sapnap无言地叫了一声,扑上来捧住Quackity的脸,以前所未有的热烈亲吻他——结果撞翻了他手里的盒子,他们花了十分钟才从画材的犄角旮旯把那些戒指找回。除此之外,那是个非常完美的吻:Sapnap的手指在他的双颊留下温热的痕迹,接着雨一样的吻落在他唇上、脸上、鼻尖和眼角,他被痒痒的触感逗得发笑,干脆丢下盒子环抱住Sapnap的后背,像安抚大型犬一样拍来拍去。接着Karl也贴上来,把他夹在中间,顺便领取了同样热烈的一个吻。

找到戒指后他们将之安放于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凑在一起时它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记起今天的原主题是什么,于是Karl神神秘秘地抓住盖在画板之上的黑布,以戏剧演员般的夸张动作猛然一掀。

“哦!”Sapnap叫了一声,“是我们啊!”

在星空璀璨的黑夜,Quackity、Karl和Sapnap围坐在一团明艳的篝火边,Quackity正弹着吉他,另外两个人笑着伴唱,脸和鼻子都快乐得红通通,一缕烟和三缕雾在黛黑的颜料里向上飘散。他们四周是安静的黑森林,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有萤火虫在悄悄闪烁。

“‘温暖而悲伤’,嗯?”Quackity笑道。

“悲伤得我热泪盈眶。”Karl回答。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日子——

用来从背后抱住你的未婚夫,感受他的翅膀贴着你颤动。

用来在你的未婚夫眼中看到焰火与星河。

用来给予你的未婚夫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任何时候的吻。

用来流泪、欢笑,然后说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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