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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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dom:DMC
Rating:Explicit
Relationship:Vergil/Dante
Tags:#5V幼D #腿交

简介:Vergil从他年幼的弟弟身上索取了一些微小的回报。


无事发生


有这样一些日子,你睁开眼睛,然后立刻开始质问这个世界是不是恨你。

Vergil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恨他透顶。从第一次被他好动的幼弟打翻饭碗,不知道父亲在哪个年代收藏的名贵瓷器滚落在地悲惨碎裂,浓郁的肉汤彻底毁了他最爱的白上衣(“它们看起来明明都一样!”Dante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地的时候不满地嚷嚷),而母亲从厨房出来时最先呵斥的是有理有据对Dante施以惩罚的他;从第一次被他的幼弟扯坏书页(因为Dante是个蛮横的无礼的毫不懂得珍惜和尊重的混蛋),他花了一整个小时一边努力憋回愤怒的眼泪一边徒劳地尝试把它恢复原样,而被勒令帮忙的Dante在第五分钟就开始捣乱;从第一只恶魔的武器刺穿他的胸膛,他宛若无物地被挑起,轻薄得像一张纸片;从第五次追寻的线索又没了结果,一切都要从头来过;从他得知自己的幼弟还活着,比地狱业火还旺盛的生命力仍然燃烧在这个世界上,得益于母亲最后的荫蔽;从特米尼格塔的塔顶,他的好弟弟胆敢用剑尖指向他的胸膛;从又一次被欺骗和利用,耻辱地落败,又一次耻辱地落败,失去阎魔刀,失去他自己,又一次耻辱地落败,苟延残喘,又一次失去他自己,继续苟延残喘,怎么又耻辱落败,莫名其妙地获得暴躁的亲人,莫名其妙地与Dante重拾旧日欢好,莫名其妙地拥有了归宿,发现自己上下求索的力量原来一直都在触手可及处……

嗯,这个世界绝对恨他透顶。

向世界质问完毕的Vergil谨慎地动了动右臂,四肢并用扒在上面的小家伙咕哝一声,抱得更紧了,口水已经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滩黏糊糊、亮闪闪的痕迹。Vergil咬紧后槽牙,再一次确认:

这个世界绝对、绝对、绝对恨他透顶。

“Dante,”他说,中间的音节像半出鞘的阎魔刀一样拉得很长。

按理说是Dante的小人发出含混不清的嘟哝声。虽然从这个平躺且纠缠的姿势Vergil只能看到同床者的脑袋顶,但根据那银白的发色、熟悉的树袋熊姿势和恼人的赖床习惯来看,这个代替他七老八十的弟弟出现在同一个被窝里的生物确乎是Dante没错。只不过小了很多。七八岁?他掀开被子,Dante身上的睡衣款式在半魔人不会模糊的记忆里激起一点水花。他没估错。

确定了身份之后就该弄清来历。穿着衣服,因此应该不是他的Dante突然中了什么减龄魔咒;房间布置明显还是他入睡的模样,空气里甚至还有淡淡的欢爱气息,因此不是他莫名回到了过去;时间乱流导致的肉体互换?需要验证。Nero和Nico合作制造的恶作剧?不是没有可能。

“Dante,”他又呼唤,这次强硬了些,配以收回手臂的努力。这是因为:一,阳光在地板留下的刻度已经大大超越他可以接受的起床时间;二,他强壮的半魔胳膊在这持久的攀附下也开始发麻;三,他着实不想对自己愈发精神的晨勃放任不管。——并不是说他对自己幼年状态的弟弟有什么特殊的欲望,不如说只要是Dante就有让他的上半球和下半球都被(两种非常不同的)火焰灼烧得胀痛的能力。

被剥夺了抱枕的男孩失望地叽歪了一声,终于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朦胧的目光聚焦向坐起身的Vergil。两秒之后,他倒吸冷气,整个人从床上弹射起来。Vergil抱起双臂耐心地等待勃起自行冷静,也等待着几乎快把眼珠子从眼眶里揉掉的小Dante回归清醒。

“Vergil?”小Dante难以置信地问。

Vergil把睡顺的头发抹了上去。

“Vergil!”小Dante惊呼。

“Dante,”Vergil冷静地回答,“那么我猜你并不——”

“为什么你这么老了?!”

Vergil危险地眯起眼睛,但是紧接着两只幼小的手掌拍上他的脸颊,挤得他出口的话都模糊起来:“我看出来了,年龄至少给了你不打断别人说话的教养。我差点忘记你是个多么烦人的小鬼。”

明显已经对如此讽刺发展出抗性的小Dante不为所动地捏着Vergil的脸左右研究,大睁的蓝眼睛从上扫到下又扫回去;他幼弟的触碰并非不受欢迎,但如此直白的肢体接触还是让Vergil皱起眉头。他抬手捏住小Dante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把它们扳回原处——它们甚至不如他手掌的一握粗。

“发生什么了?”小Dante仍然瞪着他看,“昨天晚上我们睡觉时你还和我一般高!”

“你观察环境的能力显然有待提高。”Vergil干巴巴地说,“你已经不在家了,孩子。”

小Dante猛然膨胀起来:“别叫我‘孩子’,我只比你小几分钟——”

“那不再是真的了。”

“而且什么叫我已经不在——”

小Dante戛然止住话头。他四下望了望,似乎是现实终于敲开了他迟钝的脑壳。Vergil沉重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趁着小Dante发呆的机会把自己从被窝里解放出来,走向盥洗室。

“别乱动你不该动的。”他说,然后锁上了门。

事实上Vergil已经做好了再打开门时事务所成为一片烟火齐冒的残垣断壁而他不得不抓起阎魔刀离开这里继续流亡生涯以免被暴跳如雷的Dante拖家带口齐上阵追杀至片甲不留的准备——尽管他只在浴室里花了五分钟(因为他只是简单地清理了自己的身体而没有进行任何类似于想着他弟弟和他们日常的晨间运动手淫的活动因为,嗯,那是可悲的,Vergil不允许自己堕落到那种地步)。低估Dante的破坏力是极致的愚蠢,他早已把这个教训铭心刻骨了。

踏出盥洗室时,卧室还是完好的,没有尖叫,没有恶魔的声音,没有什么东西燃烧的气味,这是好兆头;小Dante不在视线范围内,这是坏兆头。

Vergil气定神闲地穿戴整齐——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看到Vergil手忙脚乱的一天,不,哪怕是他的弟弟突然变成了豆丁大的小屁孩并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让老Dante这些年来辛苦经营的一切化为泡影也不行——很快在楼下的大厅内找到了小Dante的踪迹。他正对着那老掉牙的点唱机长呼短叹,两眼发直,甚至都没注意到Vergil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Vergil揪着他的后颈把他拎起来时小Dante挤出一声惊叫。“穿上这个。”Vergil指了指自己丢在地上的一双黑色小皮鞋。它们来自……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他弟弟应该会记得。

小Dante瞄了一眼,嫌恶地皱起鼻子。“这些是给女孩子穿的!”

“穿上它们。我不会在你被地板里隐藏的陷阱刺穿脚掌的时候替你包扎。”Vergil冷声道,尽管地板上唯一真实的危险是Dante留下的披萨残渣。

这很有效。Dante郁闷地照做了。衣服……Vergil挑剔地打量着他身上的白衫短裤。不算完美,但能凑合。反正他也不打算放他离开事务所。

他在Dante被披萨盒堆满的桌子前坐下时小Dante果不其然粘了过来,明显他长大成人的哥哥比点唱机还要有趣。Vergil对他做出保持安静的手势(收效甚微,但他早已学会屏蔽幼弟恼人的废话),然后拨通了Nero的电话。

“嘿,Dante?”他的儿子说,听起来气喘吁吁,背景里有小孩欢叫的声音,“怎么啦?”

Vergil瞥了一眼光明正大偷听的小Dante,将他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他能做出反应之前,Vergil开口:“Nero,Dante出事了。”

“什么?!”Nero大叫起来,(“什么?!”小Dante大叫起来。他们的语调如出一辙。Vergil忍不住感到一丝趣味。)“……等等,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是Dante。”Vergil说,略微玩味地感受着电话线对面的人大脑里齿轮卡壳的声音,“Dante……变小了。我需要确认这不是你和那个技师的手笔。”

“变小了。”Nero呆呆地重复。

“他现在的年龄粗略估计只有七八岁。也有可能这个Dante来自某个过去的时间点。”Vergil已经可以想象出Nero挤眉弄眼的困惑模样,“Nero,这件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我时光穿越了?”小Dante毫无礼节地大叫,差不多要爬上Vergil的大腿窜上窜下,“这真是……太酷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遥远,Nico和Nero听不清地互相呼喊了一阵子,最后是一声靠近了的气喘吁吁的尖叫:“Dante变小了?天哪,天哪,我能去看吗!”

Nero的声音:“不,不不,Nico!我只是想问这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见鬼,但我肯用一条胳膊交换这个机会。该死,为什么Fortuna离Devil May Cry这么远?嘿,Nero,叫你老爹把宝宝Dante带过来怎么样?”

Nero疲惫地对话筒说:“不,我想不是Nico干的。”

Vergil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告诉你的朋友不要靠近Devil May Cry。如果情况与你们无关……以及我不会把Dante带过去的。那太冒险了。”

Nero出声地叹了口气。“没问题。”顿了顿,“……祝你好运?”

Vergil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小Dante还用那种几乎凝固在他脸上的讶异盯着他看。“那个人,Nero……是你的儿子?”

Vergil短暂地蹙了蹙眉头,没有回答。

“你真的是好老了。”小Dante感叹,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沿着他大衣上的花纹追溯,又小心翼翼地搭上阎魔刀的刀柄。

“你还没见过你自己呢。”Vergil用介于稍感冒犯和幸灾乐祸之间的语调回答。

小Dante抬起头来,得意似的咧嘴笑。“我们可是双子诶!就算有不同,那也是我比你年轻。”

那也不再是真的了。Vergil闭上嘴巴,从椅子里站起身,自书架上抽出几本书,转而到那勉强像样的沙发上安顿下来。

“认真的吗?你要看书?Vergil——”他实在太熟悉这个语调,它让他本能地寒毛倒竖同时愁眉紧锁,“给我讲讲嘛——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妈妈呢?你们找到爸爸了吗?给我讲讲Nero!这里是哪里?那个点唱机还好用吗?我长大了有没有很厉害?我们现在还打架吗?你别看啦,Vergil——”

Vergil只是捏紧了手里的书,不疾不徐地翻过一页去,权当自己是聋子。

但是,如果小Dante有最显著的一个特质,那就是坚持不懈地烦人。他把自己整个塞到Vergil鼻子底下,用那张蠢透了的脸对着他傻笑,像不倒翁一样推开又倒回来,把无赖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恨我,Vergil第无数次心道,谨慎地护住那些脆弱的书页。

“你在读什么?让我也看看嘛。Tem-temp-”

“Temporal。”Vergil说。

小Dante显然因为这个回应振奋起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注意力也能让他得寸进尺。

“是与时间有关的意思。”Vergil漫不经心地解释,又翻过一页,“我在寻找将你送回去的方式。虽然阎魔刀能割裂空间,但我还未曾尝试用它穿透时间。”

小Dante的眼神瞬间粘到了阎魔刀身上。自然而然地,他说:“真的?我能看看吗?”

Vergil本能地用右手护住了刀柄,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他放松了手指,但仍然按着刀镡。“不。”你以后会有很多与她亲密接触的机会,他暗自补充。

“拜托?”

“不。”Vergil沉声道。

这次他语气里的什么东西让小Dante犹疑了。他的幼弟有史以来第一次选择了妥协。“好吧。”他嘟囔,“反正我有更帅的剑。”

Vergil冷哼一声,甚至懒得对这句彻头彻尾的谎言做出评价。

“但是我甚至都还不了解你呢!”小Dante在三秒钟的宝贵沉默后又开始拖着长腔抱怨,“我还不想走呢!未来看起来可太有趣了。”

相信我,未来比你想象的不有趣多了。“你不想念你的哥哥吗?”

这让小Dante愣了神。他眨眨眼,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他的世界尚且存在。“你也是我的哥哥。”他没什么底气地说。

“你不属于这里。”

小Dante皱起眉头,一种熟悉的固执攀上他的眼睛。“我属于你。你在这里,不是吗?”

“是。”Vergil不容置疑地说,对前半句,也对后半句。停顿。“但是长久停留在这里对你并无利处。你可能会死。被时间旋涡搅碎成虚无,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他点了点手里的书页,抬眸与小Dante圆睁的双眼对视,“相信我,你不会想尝试的。”

小Dante向后缩去,Vergil在他坦诚的脸上看到恐惧和惊诧,接着是担忧、焦虑和紧张;他为自己成效卓越的恐吓自满了几秒,然后小Dante的表情就落定在某种他从未见过也无法描述的忧虑和悲伤的混合物,对这张幼小的脸来说如蒙尘的太阳般过于违和。他倾身向前,柔软温热的手掌抚上Vergil的侧脸,他说:“哥哥,你经历了什么?”

他不应当知道,Vergil想,紧接着一股灼烫的愤怒猛然烧灼过他的血液:他的幼弟比他记忆里的更敏锐,这意味着无数次粗枝大叶的熟视无睹和荒诞意外或许只是Dante为他的生活徒增烦恼的小手段罢了,或许Dante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迟钝和蠢笨,或许Dante只是恨他

有那么一刹那Vergil想恶毒地回答“你”,我经历了,如果不是……但是他没有那么小气,没有那么狭隘,没有那么愚蠢,Dante之于他的命运不过是风之于海潮,推波助澜但并非罪魁祸首。他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蒙昧,但在面对他的幼弟——尤其是这种来自某个他都不愿再掘起的过去的影像——时,他还是能感受到一些熟悉的躁动在身体的深处翻腾,同他二分之一的恶魔血脉一样可以隐藏却不会失落。

“很多事情。”他模棱两可地回答。如果小Dante被他瞬发的恶意吓到了,他也并未显示出来,只是不服气地直视着Vergil的眼睛。

“告诉我。”

“不。”如果Vergil每次对Dante说出这个词地狱里都死掉一只恶魔,它们早该绝种了。

“为什么你要对我保守秘密?我是你弟弟——”

“不。问题结束。”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Vergil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捂住小Dante的嘴,不收力道的手指把男孩的脸捏出了鼓包。“我建议,”他嘶嘶地说,“当我命令你闭嘴时,乖乖闭嘴。别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讨取别人的注意力,那很可悲。”

小Dante呜呜地发出声音,两个音节,他听过无数遍的音调铭心刻骨以至于不需要内容来帮助理解。

“逼我啊。(Make me.)”小Dante恶狠狠地呜噜。

Vergil本能地拉平嘴唇露出一个半是杀意半是阴冷的微笑,好整以暇地把夹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古籍合拢放好,然后才松开已经被憋得满脸通红的幼弟。后者猛地张开嘴大口吸气,却恰好给Vergil留出了进攻的破绽。他熟能生巧地揪住Dante后脑的发丝,另一只手按住他因此裸露的脖颈,欠身用自己的舌头堵住了弟弟翕张的双唇。

现在还有办法说话吗?(Now we are talking.)

Dante的反应堪称有趣。他僵住,猛地爆发出一阵推拒(Vergil警告式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意识到自己无法挣脱之后开始试图在口舌之争里占上风。Vergil很快在唇舌的胶合间品尝到鲜血的滋味——来自他也来自Dante,而那熟悉的味道立刻让他的恶魔昂起了头。更多,它嘶嘶地命令,火焰在Vergil的小腹巡游。

或许是更强大的对手威胁,亦或是鲜血对Dante也有些独特的作用,Vergil能感受到自己唇舌之上的压力骤然增加。可惜,这种状态的Dante着实不是他身经百战的老哥的对手,Vergil只消卷住他的舌头向内吮吸,Dante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酥软下来。

Jackpot,Vergil暗笑。

待到这场单方面的屠戮已经危及到被动者一方的生命健康,Vergil总算宽宏大量地撤开身,几乎粘合一体之处分开时发出暧昧的胶着声。Vergil把七荤八素的小Dante安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挑着眉毛欣赏他晶亮红肿的双唇和模糊逸散的瞳孔。是,未免有点作弊,但Vergil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挑战。

Dante也从来不会轻易认输。

“满意了吗?”Vergil慢吞吞地问。

“差得远呢。”小Dante条件反射一般回答,尽管他明显还没缓过劲来,薄薄的胸膛尚在剧烈起伏,要不是Vergil撑着他的胳膊,或许已经软倒成一瘫布娃娃。

“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年长的半魔人轻哼,双手滑向幼弟的腰胯,大拇指挑起衣摆,在平坦的小腹上打起转来,“你的老年版本也总是这么说。”

小Dante的手指揪紧他的衣领,尚未学会设防的脸上闪过再好懂不过的表情,嫉妒——不忿——倔强,永远与一切竞争着哥哥的注意力,哪怕是一个长大版的自己。

“我的Vergil从来都不亲我。”他抱怨,“爸爸会亲妈妈,妈妈会亲我们,但是他就是不喜欢我亲他。”愤愤不平的男孩转移目标,手指戳到了Vergil胸口,“你真是个混蛋。”

“一个总是从我手里抢东西的弟弟如是说。”Vergil平静地回答,并不打算深究自己为什么还能和七八岁的弟弟吵得有来有回,“需要我提醒你,你毁掉了我多少衣服和书籍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明明你陪我玩就好。要怪还是怪你自己是个固执的混蛋。”小Dante噘嘴,摆出那副总是能让母亲瞬间心软的委屈表情,但双眼中的狡黠出卖了他。Vergil磨了磨后槽牙,手指在Dante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红的印痕。

“如你所愿。”

第二个吻并不比第一个温柔多少,但Dante学得很快;他拙劣却认真地复刻着Vergil的动作,勉强可以算作有模有样。不过当Vergil的手指爬上他的大腿时他还是惊得一跳,泄出一声被触碰到痒处的闷哼。

Vergil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裤,另一只手坚持不懈地在Dante敏感的大腿内侧开疆拓土。这很有效地搅乱了Dante的心神,他盲目地收紧双腿箍住Vergil的手,分心时嘴上的动作自然乱了套,转瞬间又落入了彻底的下风。Vergil毫无羞耻地滥用二人间的信息差,成功把Dante削减成一团柔软的战栗。

他硬挺的性器在脱离布料的束缚时擦过了男孩柔软的皮肤,Dante逃脱Vergil的啮咬,困惑地向下看去,几秒后带着朦胧的警惕神情抬起头来。Vergil牵动嘴角,无意费心向他蒙昧未开的幼弟解释成年半魔人兄弟已经用另一种游戏替代了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摆弄Dante并不比摆弄一只家猫难多少。Vergil卡住他的腋窝将他拎起,自己也站起身,除了解开的裤子以外仍然穿戴整齐,连头发都一丝不苟。他巡视的目光落在Dante钟爱的台球桌之上。

小Dante遵循命令在台球桌边缘撑起自己的时候仍然显得困惑。“这都不如双杠好玩。”他回头抱怨,立刻被发出啧声的Vergil扳了回去,“要不然你教我玩阎魔刀吧?”

斯巴达家幼子低下头时后颈的白发柔软地滑落,露出圆润年轻的颈项。Vergil压制住心底嘶吼“标记他”的恶魔,低低地笑了一声,用鼻尖贴住那温热的皮肤,缓缓地深呼吸,然后轻轻蹭向耳朵与颌骨交界的柔软凹陷。在那里,他留下一个舔吻,说:“我正要呢。”

没再给Dante发出疑问的机会,他精准而一气呵成地用自己的勃起穿透了Dante大腿制造的缝隙。没有润滑剂的辅助,略微过度的摩擦力让他本能地扯开嘴角,嘶声挤出一声低哮。小Dante的反应更大些——短促的惊叫,猛然夹紧的双腿和软倒的双臂。Vergil早有准备地挟住他,将男孩瘦小的身体向自己按来。

“我记得我告诉你撑住。”他托举着Dante的臂窝,越过他的头顶向下看,自己涨红的硬挺从Dante颤抖的腿间穿出,凸起的血管在与男孩白皙到能看清静脉的皮肤对比之下更显狰狞。Dante幼小的心脏贴在他的胸前狂跳,而他的情欲居然不可思议地燃烧更盛。

“放手……”Dante微弱地挣扎,挪动下身时引发的摩擦让Vergil的性器前端吐出几滴隐忍的清液。

“如果你有能力撑住自己的话。”Vergil稍稍松了一点力道,Dante的下身沉沉压上他双腿间的柱体,惊得男孩又僵直起来,“假如这个游戏对你来说太困难,你总是可以选择放弃。”

“去你的。”Dante恶狠狠地说,却被尾音里的颤抖背叛。Vergil贴着他的颈侧暗笑,手臂环过他瘦薄的胸膛,另一只手撑住台球桌,稳稳地将弟弟固在原处,开始缓慢而规律地摆动自己的腰胯。

前液带来的润滑有限,偶尔他还会蹭到布料,因此这多少有点不适。但小Dante急促的喘息和用力并拢到打颤的双腿和不自觉发出的呜咽和顺着嘴角溢出后滴在他胳膊上的唾液足以弥补这些小小的缺憾。他向后退出到几乎离开,湿滑的液体在男孩的双腿和性器的顶端之间牵出浅色的丝线,然后又不疾不徐地顶回去,把那些液体在交错摩擦间涂抹均匀。这很迟缓,很漫长,过于浅显而平淡,与他们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但Vergil无法否认这种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给予他远超肉体的欢愉。

他之后会和Dante——原装的那位——谈谈这个。

Vergil听到小Dante呛出一声呻吟。“……好怪。”他的幼弟小声说。

他俯身凑近,用一个不置可否的鼻音示意Dante重复自己刚刚说的话。

“这感觉好怪。”Dante微弱地说,声音终于失去了无忧无虑的色调,“Vergil,我——我感觉——”

Vergil抬起撑在台球桌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按了按Dante的小腹。他得到了一声让Dante自己都脸颊烧红的惊呼作为奖励。

“混蛋,别动!我想——我要——”小Dante突然拾回了自己的力气,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Vergil直接把胳膊抽了回来。

突然失去支撑的Dante狼狈地摔倒在地,只来得及用一只手扶了一下台球桌。他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浑身颤抖,双腿间还沾着淋漓的黏液,被摩擦得艳红一片。Vergil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虽然还未获得释放,但他的恶魔已经打起了餍足的呼噜。

“说你放弃了,Dante。”

“我没有!”男孩恼火地说,因满脸的潮红和湿润显得更像赌气。他试图站起身,却不得不把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台球桌上;他抹开黏在脸上的发丝,倔强地与Vergil对视。“我不说。”

Vergil难以形容自己胸膛里涌动的是得逞的愉悦,复仇的欢欣,对这种不自量力的鄙夷亦或是,如果他敢于向自己承认的话,一丝一毫对自己胞弟业火般的意志的骄傲。

“那如果我说别担心,相信我,你会相信我吗?”他用一种少见的丝绸般的轻柔语调说。年长的Dante能立刻嗅出这种独特的语气代表的危险,但年幼的Dante尚且没有这种经验。他只是盯着Vergil平静的脸看了几秒,然后说:“是的。”

Vergil任由自己的牙齿在嘴唇后变得尖利。“很好。”他说,然后在Dante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前掐住他的腰,将他仰面朝天掀翻在台球桌之上。

他的幼弟自然选择疯狂地挣扎,但Vergil让自己魔化的指尖落在他柔软的颈窝,利爪距离刺破皮肤只有一念的距离。Dante僵住了。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Vergil。”他的呼唤像叹息一样轻而震颤。

Vergil用自己莹亮的蓝眸接住他的视线,齿间泄出粗重的白气。Dante的注视正逐渐变得朦胧,或许是过度的震悚,或许是血脉的共鸣,他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恐惧缓缓被好奇和惊叹代替。Vergil拢住他的双腿拉直搭在肩上,抽搐的性器再次蹭上Dante尚未完全干透的大腿后侧。

他再开口时声音里染上了属于恶魔的轰鸣。

“愚蠢,Dante。”相信我,“愚蠢。”

Vergil这次插入时捅得深而快,Dante被他撞得一抖,在绒布的桌面上蹭出一段距离,又被拢在他腿上脖子上的双手拉回。年长的半魔人不再收敛,以近乎暴力的大开大合反复侵略男孩柔软双腿构成的狭窄空间,肢体擦碰奏出闷响与水声,艳红的皮肤打磨出乳白的泡沫,过多的黏液喷溅到Dante的胸口与下颌,男孩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双手忙乱地在平整的台面上寻找支点。

“Vergil,”他断断续续地抽气吐息,“Vergil,Vergil,Vergil——”

他呼唤的野兽收紧指爪,那些针一样细的爪尖还是难以避免地带出几道血痕。血腥味刺激了他恶魔的部分,Vergil本能地收回手,用舌头抿去那些宝贵的鲜血。更多,更多,更多,他的恶魔咆哮,咬他的脖颈,标记他,让他臣服。我的,我的,我的。

Dante的小腹开始抽搐,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他看起来茫然而恐惧,在陌生的快感冲刷下失去了大地和方向,于是他向Vergil伸出手,而Vergil仁慈地握住它们,在Dante颤抖着破碎时给予他锚和荫蔽。尚且没有性成熟的男孩排不出精液,因此Dante的身体在刺激下释放的是另一种体液。漫长的永恒过后他眨着眼睛从感官的白热中平息,浑身都因耻意烧得通红,呜咽着不再直面Vergil的目光,而后者的恶魔近乎狂热地嗅闻着空气中弥散的气味,被Dante此刻的脆弱刺激得欲望高涨。Vergil的性器蹭过男孩湿透的短裤和大腿,有节律的搏动与他自己逐渐失去稳定的抽插频率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好孩子。”Vergil说,而Dante猛地吸了口气。他的魔爪里绵软无力的人类指掌收紧了,湿热的掌心裹住一根被鳞片覆盖的手指,这热度攀上他嶙峋的皮肤,让他的恶魔张开了全部的翅膀,发出一声极乐的尖啸。

Vergil顶到最深处,性器底部蹭过Dante凌乱的衣装,毫无歉意地贴着他的小腹释放了自己的高潮。

真可惜,他本来想避免洗衣服的苦差的。Vergil睁开自己在快感中微阖的双眸,它们已经变回了人类内敛的蓝金色——他身体上的其他部位也一样。年长的半魔人以(操完他七岁弟弟的大腿之后尽可能游刃有余的)优雅的姿态从台球桌边退开,背转身整理好自己,然后回过身,仍然是一丝不苟的着装和无半分散乱的发型,除了面庞上的薄汗和微红以外,仿佛无事发生。

他年幼的弟弟已经坐起身来,抽着鼻子检查自己泛红的大腿,触碰的时候吃痛地倒吸冷气。

“混蛋,我恨你。”小Dante抬起头瞪他,但狼狈的模样让威慑力少了九成。

Vergil的恶魔咧嘴微笑。我知道,弟弟,我知道。

“把这当做……撕坏我诗集的惩罚。”Vergil云淡风轻地说,伸手把小Dante从台球桌上打横抱起,对他无甚攻击力的推拒视若无睹。

“什……过了一百年你还这样记仇!”小Dante大叫起来,“混蛋,我希望未来的我让你吃够了苦头!”

“当然了,弟弟,你总是很擅长这个。”Vergil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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