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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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dom:DMC
Rating:Explicit
Relationship:Vergil/Nero
Tags:#口交

简介:尼禄是个聪明孩子,很多事情对他来说不过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


他们的第一次不能说匆忙,但绝没有多正式。事情的起因甚至不值得大书特书,不过是尼禄在对付一只没见过的恶魔时被肾上腺素冲昏了头,他兴致勃勃地用翼手捏爆它的心脏时腰间一股巨力扯着他向后,下一刻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就夷平了他刚刚所在之处。维吉尔在看那片废墟,而他在看维吉尔一尘不染的侧脸,并且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臂膀是如何用力地环着他的腰。

维吉尔转向他时尼禄半心半意地预见一节恶魔分类学讲座,但维吉尔只是和他目光相接一刻,然后说:“注意安全,尼禄。”

事后尼禄也有反思,震惊之下自己的倾慕和渴望是有多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以至于维吉尔的手臂收紧到令他疼痛的程度,而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蓝眼睛也微妙地闪烁了一瞬。

总之在那似是而非(百分之八十五的“是”吧,尼禄保守估计)的信号之下,尼禄以一种热辣辣的莽撞揪住维吉尔的领子,而后以一种绝对称不上优雅的姿态吻了维吉尔的嘴唇。极度的亢奋和紧张之下这个吻没让他尝出任何滋味,过电似的麻酥酥乱糟糟的大脑只能勉强识别出“柔软”的触感,或许还有一丝血的气息,不知道来自他们俩中的哪一位。他破罐破摔而一门心思地啃着维吉尔的嘴唇,直到后者开始回应,并且以年长者的游刃有余接过了这场互动的控制权。接触的发起者很快落入了喘息和面红耳赤的下风,在窒息的边缘他迷迷糊糊地想:还好刚刚那只恶魔是最后一只。

最终他们穿过维吉尔的传送门跌回事务所属于他的那张床上,尼禄的手指缠在维吉尔过于复杂的衣装内。意识到但丁远在另一个任务场所时尼禄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叫声,虽然更可能的原因是维吉尔开始俯下身来吻他——老实说,就算有半个教团的人在隔壁他恐怕也没法吞下嗓子眼里冒出的那些哽咽和哭喊。他们做了太多次,尼禄身上留下了恶魔血脉也无法轻易抹除的淤青,而那床单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后来他们双双被一个冲进事务所大门的但丁惊到,身上还沾着血与碎肉的恶魔猎人大幅度地挥着手臂,责怪他们怎么没向莫里森报告也没给他打个电话,他联系不上他们,任务地点也废墟一片,他差点以为他们被恶魔生吃——等等,这是什么味道?

尼禄适时从厨房里端出平底锅,见证维吉尔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向旁边游移半秒这种伟大时刻的同时截住了但丁探究的嗅闻:“意大利面?”

“番茄的吗?”但丁立刻精神起来,一边忽视维吉尔皱起的眉头一边甩掉身上的污物,“谢了kid,我快饿瘪了。”

这次险象环生的遭遇大概奠定了维吉尔不再轻易与尼禄滚床单的基础,不过很明显他们都不是会轻易放弃欲望的存在,维吉尔出于某种迁就,尼禄出于……年轻,或许。于是当尼禄大着胆子挤进妮可的房车里那一个人都有些周转不开的小浴室并美其名曰省点水的时候,他满意地收到维吉尔挑起的眉毛和默许。

一开始他们真的就只是洗澡,尼禄隐晦的尝试统统被维吉尔化解为徒劳。他的父亲似乎致力于先把他头发里沾染的血液搓净,于是尼禄闭着眼睛防止泡沫流入,重心不知怎么慢慢就歪到了维吉尔胸口。年长半魔的生命器官贴着他的肩胛骨跳动,数过七十二下之后维吉尔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温热的水流冲过他的脸庞带走泡沫,他甩甩脑袋,抹了把脸,回头时看到维吉尔的嘴角正往上翘。

维吉尔一丝不苟的头发沾湿后软塌塌地垂下来,蓝眼睛在刘海之后若隐若现,冰川融化了,平添三分不冻港的温和,连那眉间消不去的褶皱都显得可亲了许多,配上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很难不让他的心脏往痒痒的地方颤两颤。尼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在那笑意了然扩大时轻嘁一声,忿忿地咬上维吉尔的下唇。

发烫的水流进他们交缠的唇舌间,热度从维吉尔的指尖向尼禄的血液传递,他几乎要攀着维吉尔的肩膀往他身上爬了,但他的父亲轻却坚定地将他推开,以摁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他跪下。

——所以规则是这样,当维吉尔的手指捏开他的齿关时尼禄想,一种维吉尔式的折中:不,我不会在这里操你,但我会使用另一种方式释放你我的欲望。

浴室的地面有点滑,尼禄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扶上了父亲的腰胯。维吉尔微微低头望他,表情说不上是危险还是满意。他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流,于是尼禄得以在向前俯首时不受打扰地抬眼观察维吉尔的表情——他本来只打算瞥一眼,毕竟这种事第一次做起来多少还是有点羞耻,但维吉尔半阖双眼喉结滚动的模样实在有点性感,他在三秒间看得恍了神,直到维吉尔的手指催促似的在他的颧骨和后颈摩挲了一下,他才猛然记起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耳尖骤然烧得比日光板还烫,尼禄低下眼睛吐出嘴里的东西,欲盖弥彰地咳嗽几声,手上撸动两下,才又尽量平稳地吞了回去。他没经验,但想必认真的态度足够弥补这种缺陷,因为维吉尔的指尖鼓励地揉捏着他的耳垂,沉沉的喘息间偶尔夹杂一声轻柔的“好孩子”,让一股麻痒的热流沿着他的脊椎往下窜,在小腹燃起一团浇不灭的火。

他发间的手指紧了紧,有点疼:“小心你的牙齿。”

本能的叛逆反应差点要叫尼禄故意用力咬下去,好在他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场合,以及维吉尔有多讨厌无意义的示威,于是他只是乖乖收起牙齿,表达歉意似的吞深了一些,却不自量力地捅到了喉咙里的软肉,被咽反射逼出一阵欲呕。维吉尔适时把他拉开,掐着他的下巴拽他起身,似笑非笑地吻他的嘴角。

“不必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他的父亲意味深长地说,犬齿在他颈侧留下一些疼痛的血点,覆满薄茧的手指就要圈住他欲望勃发的性器,但尼禄向来不是轻言放弃的类型,所以他挡开父亲的手,说:“再来一次。”

维吉尔弯弯嘴角,没有反对。

这次尼禄小心多了,对维吉尔和自己都是。四分之一魔人的学习能力在此刻得到了长足的体现,他很快找到了合适的节奏,并且在试探着吮吸的时候得到了维吉尔的嘶声作为回报。他有些得意地含着维吉尔的性器轻哼,感受年长者的肌肉在他掌下绷紧。

暗喜了没一会儿,维吉尔突然扯着他后脑的短发逼迫他退开身去,尼禄愣了愣,紧接着被温热的液体溅了满脸。

他保持双唇微张的茫然表情承接了来自父亲的赠礼,有几滴落在他唇上,他条件反射地舔掉,立刻被那古怪的味道刺激得皱起鼻子。他敢打包票他刚刚洗干净的头发又弄脏了——见鬼,甚至有一部分就挂在他眼睫毛上。维吉尔好整以暇地打理完自己才拉他起身——长久的跪姿使他有点重心不稳——那舒展些许的眉头让尼禄很难不怀疑比起不想让他第一次就玩太刺激,维吉尔选择这么做更多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

父亲移过花洒,用已经变得温凉的水为他冲洗,他温暖的指肚抚过尼禄颤动的眼睫毛,尼禄吞了口唾沫,舌根上还残留着性爱的味道……维吉尔的味道。

就像知道他脑子里在打什么算盘一样,维吉尔最后一次用指腹蹭过他湿润的眼睫,仿佛许诺似的说:“下一次。”

尼禄斜斜地笑了一下,不自觉地歪头用脸颊去贴维吉尔的掌心:“好。”

然后维吉尔握住他,接下来的很多分钟他的大脑里面都只有极乐的空白。

坏消息:“下一次”的到来比他们预想的都晚很多,因为之后连续几次任务都不是他们单独出勤,而他们俩的自尊心都不接受暴露癖。

好消息:这意味着尼禄在理论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万事俱备,只欠实践。

他把维吉尔按进房车长沙发里时意念给妮可道了个歉,不过鉴于这辆房车连上天入地都不在话下,碾压过恶魔堆,经历过大爆炸,想必也不会因为尼禄给维吉尔来一发口活就散架了脏污了。维吉尔显然没有这种顾虑,他只是把阎魔刀靠在一侧,垂着眼睛看半跪在地上除去自己外套的尼禄,像欣赏一出维吉尔专享的独幕剧。

这次尼禄没把自己搞得太狼狈,意思是他在路过的玻璃橱窗里看了自己一眼,除了外套以外的地方基本没溅上血污。因此他大胆地代劳了解开维吉尔裤子的任务,一边提前在舌面上聚集起些许湿润来。维吉尔的手熟稔地搭上他脸侧,拇指轻缓地拂过他的颧骨,像是要记忆那片弧度。看着他时维吉尔看到什么?陌生的子嗣,一段灼热而迷蒙的过去,抑或者值得珍重的存在?父亲的指尖挑起他下巴时尼禄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该死,而且从前者的表情来看,他大概率又把自己的心思写在了脸上。他必须和父亲学学表情管理——不,算了,维吉尔的神秘感维持得还不如V,果然这一方面还是得看但丁。

“停止胡思乱想。”维吉尔命令,现在手指搭在他迅速搏动的颈动脉之上了,是安抚,也是无声的催促,“我们没有一整天来浪费。”

尼禄晃了晃脑袋,不着痕迹地躲开维吉尔的手指,“知道了,急性子。”

“我不是那个急不可耐地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的人。”维吉尔指出,但语气意外地温和,“如果你不想,我们可以不做,尼禄。”

“不,没事。”尼禄说,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隔着布料揉按维吉尔的性器,“而且——如果我不愿意,你会放弃吗?”

维吉尔缓缓呼出一口气,表情纹丝不动,“我会让你愿意。”

尼禄哼了一声,好气又好笑地摇头,然后从布料的束缚中解放出维吉尔已经半硬的阴茎,舌尖在自己唇间转了一圈,以比第一次多了不少的信心向下潜去。

尼禄是个聪明孩子,很多事对他来说不过熟能生巧——包括口交。虽然只是第二次,他已经充分掌握了什么角度能最轻松地把父亲纳入自己口中。他半闭着眼睛,感受到那圆润的头部顶开他柔软的嗓子眼,不容拒绝地把自己埋进他本不应如此接受异物的器官之中。喉咙内部被剐蹭到时尼禄还是条件反射地皱了眉头,但这次他压住了干呕的反应,转而从鼻子里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舌头,用粗糙的舌苔去摩挲柱体之上遒起的筋脉,果然得到了维吉尔的轻哼和耳垂上的一捏作为奖励。

他在起伏和舔弄的间隙忍不住又抬眼去看,因为维吉尔的喘息实在太性感,喃喃他名字的声音实在太诱人,要不是尼禄不信基督,恐怕就要指控维吉尔是路西法的化身。维吉尔抹掉他眼角集聚的生理泪水,于是尼禄从半闭的眼睑间看到父亲泛红的双颊、不再完美整洁的银发,和毫无疑问代表着掠食者的眼神。

尼禄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这个动作刺激了仍然嵌在他喉咙里的性器,维吉尔自牙缝间轻抽了一口冷气,咬住半边下唇,没按着尼禄的那只手捋过自己发间——所以这就是那些离群的发丝的来源了。

不知道是出于报复抑或奖励,维吉尔脚尖一动,力道不小地压在了尼禄股间。

尼禄实打实地发出一声被闷死在喉咙里的喊叫——呻吟——抽噎——随便什么。维吉尔的鞋尖带来疼痛的同时激发一股无与伦比的快感,直直地从他的小腹窜上大脑,尼禄窒息了一瞬间,想要逃离又想要更多,但维吉尔的手不容置疑地把他固定在原处,他只能死命地抓着父亲的衣服,濒死一样发出呜咽,泪水和唾液在下巴上混作一团,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父亲——父亲!”他含混地哀求,但听起来只是几个破碎的音调。

哪怕呼吸和尼禄一样急促,维吉尔还是能让鞋尖在他股间以慢到折磨的速度打转,开口时声音低哑,毋庸置疑带了笑意。

“吞深点,我的孩子。”

尼禄被快感冲击到迟钝的大脑花了几秒理解这个命令,又花了几秒才做出服从的反应。他的鼻尖贴上维吉尔的小腹,断断续续的鼻息碰壁后又吹回自己脸上,手指在维吉尔的衣服里揪到僵硬发痛。缺氧让他感到眩晕,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在颤抖还是父亲的性器在自己喉咙里抽动。

他确实吞得足够深,维吉尔释放时他甚至不需要吞咽。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食道流下去,感觉很怪,但并非完全不受欢迎。维吉尔的手掐得他后颈钝痛,怕是要留下指印,但是现在他很难分出心思管除了他胯间以外的任何事情。维吉尔还踩着他,因为高潮松了些许力道;尼禄在窒息的边缘呜咽,不由自主地挺腰去追寻些许特赦般的摩擦。

最终维吉尔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轻轻把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尼禄解放出来,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侧头去追寻他的嘴唇。尼禄凭着最后一点浑浑噩噩的理智偏开脑袋,含混地嘟囔出一个类似拒绝的音节。

那不是个好选择,因为维吉尔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立刻收紧了。在余光里,尼禄瞥到他骤然紧皱的眉头。他心下一急,努力从自己一团糟的语言系统里翻出几个单词来。

“不……太脏了。”他哑着嗓子说,用颤抖的手抹掉自己下巴上的混合液体,“我刚刚给你……不是很想……”

维吉尔眯起眼睛盯了他一眼,紧接着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地把他抹掉的液体用舌头舔净,湿热的舌尖滑过敏感的指缝时尼禄禁不住蜷起身子,哈啊地喘息出声——这太过头了,无论从视觉还是触觉上来讲,但是他完全移不开视线也挣扎不动,就像被蛇盯住的鸟。

最终维吉尔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目光中有一些不容置疑却包容的东西:“我并不在乎。”

很显然,拒绝从来不在维吉尔的接受范围之内。

很显然,尼禄除了吻他别无选择。

维吉尔只消咬上他的喉结,再抬起大腿轻轻一蹭,尼禄就毫无悬念且毫无保留地高潮了。他在维吉尔怀里融化成快感和潮热和颤抖的混合物,勉强听见父亲贴着他的耳朵许诺:

“下一次你会做得更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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