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白帆

【VN】肌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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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dom:DMC
Rating:Mature
Relationship:Vergil/Nero
Tags:#项圈 #口交

简介:处理恶魔时失误的后果,小至丢掉半条命,大至被你父亲的魔力套住脖颈。


他在处理恶魔时应该更注意一些的,尼禄想。

那样他就不会被维吉尔掐着脖子摁在地上,喉咙里仍然挣扎着挤出嘶哑的低吼,接近魔化的指爪抓挠着维吉尔的手臂,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更正,假如尼禄还有足够思考的神智的话,他会这么想的。

现实是他被那种不明恶魔的体液溅射后就进入了这种强制性的半狂暴状态,理智被迫退居末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提醒维吉尔一声,刀刃就不受控制地向被本能视作对手与威胁的半魔劈斩而去。维吉尔闪得很轻松,绯红女皇连他的衣摆都没碰到。

“你在处理恶魔时应该更注意一些的。”维吉尔说,用刀鞘挡开他的攻击,毫无波澜的眼神比起被攻击者更像挑剔的考官,“当发现与常见的品种有所不同的恶魔,首先要保持足够的距离。”

“那些恶魔丑得千奇百怪,谁认得哪个是哪个!”——如果尼禄还有回嘴的力气的话。

还不是因为今天是维吉尔第一次同他一起出动,他心急了。——如果尼禄还有自省的能力的话。

他心急了,或许是想速战速决避免节外生枝,或许是想证明自己那次胜过维吉尔不是侥幸,或许是在迫切地渴望一些别的神情出现在维吉尔那永远冷冽的眼睛里,比如——

“骄傲,”维吉尔说,“总是会让人失足。”

他以一个熟练而精准的动作挑飞了尼禄的武器。尼禄的恶魔对这种突兀的赤裸感到愤怒,于是它收紧瞳孔,莹蓝色的魔力开始在背后幻化成羽翼的形状。在它们成型的一瞬间,凭空出现的幻影剑就穿透它们钉入墙壁,把尼禄标本一样固定在竖直的平面上。

魔力幻化的羽翼没有痛觉,但这不代表尼禄没有被撞击和魔力震荡逼出一声闷哼。阎魔刀的刀尖若即若离地停在他胸骨之上,维吉尔的目光与刀刃并行,传递着目前的他无法理解的威胁与警告。

他的感官本能很明确:对方并没有下杀手。

因此他的逻辑也很明确: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完全魔化爆发出的能量波将幻影剑吞噬,尼禄纵身而起,试图绕开那锋利的武器从不设防的背后袭击,在掠过维吉尔头顶时他捕捉到近乎无声的短暂叹息,不过在他能够解读其中的意蕴之前,维吉尔的身形就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无论目睹多少遍,年长半魔的速度总是令他心惊。尼禄背后一凉,紧接着生生被一记钝击砸入地面。

他挣扎着翻过身来,维吉尔的真魔人形态早有准备地锁住他的四肢,尖锐的指爪轻而易举地合拢在他的脖颈之上。

“别动。”他低沉地命令。

尼禄掀起嘴唇对他低哮,已经在积聚反击的力量。

“别动。”维吉尔重复,声音的共鸣更强了。这次尼禄听出了警告的意味,占据主导的恶魔开始犹疑。

或许是他的表现仍然未能让父亲满意,维吉尔骤然张开自己全部的翅翼,利齿距离他的颈侧只有几寸远,灼热的气息拂在他鳞片覆盖的颈项之上,激起一些与恐惧无关的战栗。

“当我对你下命令时,服从我。”年长半魔一字一句地说。尼禄现在被整个罩在他身下,那压迫他气管的利爪似乎也在对他的魔力做一些奇怪的事,他体内躁动的魔力像遇到堤坝的激流般扭转而回,被更强大的存在生生压回沉眠的状态。

“这就对了。”维吉尔说,喉音像深海一样沉沉地挤着他的心脏,“听我的声音。控制你自己。”

尼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急促的挣动和喘息平静下来,待他再睁眼看去,维吉尔已经恢复了人类形态,只有周身残留的淡淡魔力气息能够证明之前的爆发。

理智从魔性手里夺回方向盘,尼禄愣了几秒,骤然涨红起来。

“你可以松手了?”他本想把这作为一句没好气的呵斥,结果出口时不知为何缀上了一个颤抖的问号。他把这归因为维吉尔俯身凑得太近,而那双浅淡的蓝眼睛又太锐利。

“你冷静下来了么?”他的父亲好整以暇地问,尚且没收回去的尾巴沉重地压在他腿上。固定作用,可以理解——但是那尾巴尖可以不要在他敏感的肚子上扫来扫去吗?

他咽下本该脱口而出的呛声话,自知理亏地运转心神检查了一遍情况。“差不多,”他承认,“但是我不知道是否会有长久的影响。”

“三天左右。”维吉尔歪头审视他,“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维吉尔像没有尴尬感应细胞一样盯着他看,直到尼禄浑身的寒毛从后颈开始一路竖到尾椎骨。他觉得他该说点什么,呃,“太好了”?“谢谢”?还是“对不起我刚刚试图挖出你的心脏”?

最终维吉尔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顺畅起身,将尼禄从他自己制造的窒息中拯救出来。尼禄喘了口气,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脖子,接着眉头一皱,猛地低头去看;见鬼,完全看不到。于是他只能凭着两只手来来回回顺着那东西的形状摸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像喝了恶魔血一样难看。

“这他妈是什么?”他从地上蹦起来,手指头用力地扯着那个套住他脖颈的环。它像皮革一样发生形变,却拥有远超皮革的坚固韧性,任凭尼禄蛮力拉拽,居然纹丝不动。

维吉尔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一些防护措施。”

“解释一下?”尼禄恶狠狠地说,决定如果维吉尔冒出些故弄玄虚的傻话,他就要当场咬掉他的脑袋。

“那是我用魔力凝成的颈环。”维吉尔用解释一加一等于二的语气说,“更强大恶魔的魔力能抑制你进入狂暴状态,也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尼禄张了张嘴。好吧,这个他确实知道,妮可向他介绍过恶魔魔力的等级压制关系,美其名曰“作为王子你该了解你的同族”。

原来维吉尔在他身上磨蹭了那么久是在干这个。

“就……”他又扯了扯那东西,“非得是这样吗?”

“那是效率和效果最高的方式。”维吉尔理所当然地说,甚至显得有点困惑,反倒叫尼禄反思起自己来。他憋闷地挠挠头,又甩开手,模糊地耸了下肩。

“好吧,我猜我自找的。”他嘟囔,从地上找回自己的武器,走到父亲身边,盯着他制造出来的传送门看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那是不是我现在不应该回——”

“你将和我一起在事务所度过这三天。”维吉尔说,侧头示意他先行。

尼禄又冒出那种寒毛倒竖的感觉。他想抗议,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选项可以提出。最终他只是低低地骂了句脏话,自暴自弃地迈进了传送门。


但丁这段日子不在事务所,维吉尔听起来有点遗憾,否则另一位强大且同血缘恶魔的存在或许能加快那些恶魔影响分子的代谢速度。尼禄倒要谢天谢地但丁不在,要不然自己会被嘲笑成什么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样子都不知道。

——并不是说现在这样就好一些。维吉尔或许对他内心翻滚的羞耻念头没什么感应,但他身为尼禄父亲的事实和那总是带着些审视意味的注视足以令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匆匆找了个去洗澡的理由躲进卫生间,剥光自己后瞪着镜子里的影像感到无言。

那确确实实、毫无疑问、百分之百是个见鬼的项圈。

他勾着那黑色的环转了几圈:外侧表面印满了不明的银色纹路,可能是某种符咒;本应用来栓绳子的地方,银色的金属环上垂下一块梭形的蓝水晶,大概是魔力结晶一类的东西。

项圈啊,完全是项圈啊。尼禄把手肘搁在池子边上,挫败地撑住脑袋。操这个需要他被父亲的魔力戴上项圈的生活。

或许这是魔界时尚呢,他又安慰自己,他父亲哪里知道项圈长什么样。

意识到他连一秒都说服不了自己之后尼禄彻底放弃了。

洗过澡后尼禄又意识到另一个全新的问题。他们回来得太急,他甚至没来得及换身衣服。他看着那身被血和泥土沾染得狼藉一片的衣物,正在思考要不要干脆用魔力简单清理将就穿,反正维吉尔不会嫌弃他——嗯……应该不会吧?

三秒之后他又回过神来:真见鬼,他管这个干什么?

大概是维吉尔总是显得一尘不染,以至于尼禄把自己搞得脏兮兮时都有点不想站在他身边。或许改日他该向父亲请教一下魔力清理的诀窍。他总是对那些尘土无计可施。

“尼禄。”门外传来维吉尔的声音,被叫名字的家伙差点蹦起来。

“什么!”他慌慌张张地叫,生怕维吉尔突然发展出了读心的能力,要来找他兴师问罪。

“你很久没有声音。出什么问题了吗?”

原来是怕他把自己淹死在浴室里。尼禄没好气地想,他哪会有这么蠢?

“衣服没法穿了。”他如实回答,嫌弃地皱起鼻子。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正当尼禄打算闭眼把那些衣服往头上套时,维吉尔推门进来了。

尼禄发出一声事后令他自己都感到丢脸的大叫,猛地跳回浴室里,刷地拉起帘子:“干什么!你他妈不会敲门吗?!”

维吉尔的脚步停在帘子之外。“我以为你觉察到我的气息。”他用那种永远理所应当的语气说,“衣服。”

“放外面就行。”尼禄紧抓着帘子闷声说,这次有意留心着维吉尔的气息,直到对方离开二楼才探出身子,以夺命似的迅速套上了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它们绝对不是但丁的衣服。尼禄揪起白衫的领子嗅了嗅:没有披萨味道。又看看前襟:没有油点子。

最重要的:它们嗅起来像维吉尔。

尼禄有点不想出这个卫生间门了。

当然,最后他还是出去了。在前厅,维吉尔面色如常地问他是否像但丁一样对披萨有特殊的偏好,尼禄表示强烈反对后他从但丁抽屉里掏出一堆外卖传单——尼禄深切怀疑其中有不少并非但丁自己留存的——但是尼禄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不出所料,冰箱里东西不多,筛掉不该有的和不能用的之后更是所剩无几。尼禄掰了掰手指头:他一个人吃还行,带上维吉尔有点勉强。或许外卖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是在和父亲真正意义上共处的第一天他还是更想……

尼禄挑出干净的锅碗瓢盆,煮了二人份的意大利面。

尼禄端出盘子时维吉尔除了挑挑眉以外没再做任何特殊表示,他们在同一张餐桌上沉默地用完餐后也表现得好像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尼禄一边洗盘子一边愤愤地感觉自己成了伺候人的,但是贸然索求维吉尔的反馈又不知道会不会触碰到什么敏感问题——谁知道他老爹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擦干手后维吉尔魔法似的出现在厨房门口,抱着双臂凝视他。

尼禄的脊椎又凉起来。“怎么了?”他有些不满地问,把后半句“有哪里不合您尊口”吞了下去。

“我应该教你如何冥想。”维吉尔说,完全出乎尼禄的意料。

“冥想。”他重复。

维吉尔颔首。“冥想是对付急躁的好工具。”他淡淡地说。尼禄感觉被若有若无地刺了一下,脾气略略炸起来,但……

这是维吉尔第一次提出要教他什么东西。

他仔细看看父亲的表情:仍然那么平和冷静,只是眉头似乎皱得不那么紧了。

——这是维吉尔表达谢意的方式吗?

这么一想,他一点儿生气都提不起来了。“好吧,”他习惯性地抹了抹衣服,意识到那是维吉尔的之后触电般地抬手,“呃,我要怎么做?”

“来。”维吉尔简单地命令,转身就走。

尼禄不知道自己跟上去的脚步有多轻盈。


直到尼禄上床睡觉之前,一切都好。

其实他本来提议自己睡沙发的,但是维吉尔坚称更好的休息有利于他更快恢复。“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房间。”他的父亲补充,头也没抬地翻着书。

于是在二楼的两扇房门间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尼禄以“更干净整洁”和“更有利于压制自己的情况”为理由选择了维吉尔的房间。他猜这意味着父亲会睡在但丁的房间,或者干脆读一晚上的书。他本来想为此挤出一些愧疚,但他太困了,而且该死的,他为他们做了尽可能美味的晚饭,他值得至少这一晚上的任性。

尼禄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打算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是三分钟后他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身子发烫不是被子太厚的原因。

熟悉的魔力躁动在深夜回归,他疲惫地骂了句脏话,爬起身来按维吉尔教他的方式盘腿而坐,开始深呼吸。

——然后回忆起维吉尔的手如何在他的身上游走,以一种纯粹公事公办却不知为什么仍然让他想屏住呼吸的方式,挑剔地按直他的脊背,抚平他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同时一刻不停地在他近处喃喃那些注意事项,用自己平静微哑的声音把最无辜的话语也变得惹人心乱。

排除杂念……排除杂念……排除杂念……

尼禄气恼地发现让他排除杂念的维吉尔本身就是最大的杂念。

又过了毫无建树的三分钟,尼禄血液里翻腾的焦躁愈演愈烈,脖颈上的项圈勒得他喘不上气。

项圈……项圈。

他盲目地把那颗晶体抓进掌心。它分明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肉,冰一样凉,在他的触碰之下嗡鸣起来,散发出些微的荧光。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魔力躁动居然有减弱的趋势。

还真有用啊,他松了口气,扑通躺回床上,掀起一股维吉尔的气息。

还没放心多久,尼禄就皱起眉头——魔力的躁动是减弱了,新升起的这股渴望又是哪里来的?

在他有机会细想之前,那股渴求已经汹汹地替换了他浑身的血液。尼禄闷哼一声,侧身蜷起腿来,试图凭借物理外力压住来犯的热潮。这次维吉尔的项圈不管用了,无论尼禄牙齿咬得多紧,还是有几声喘息泄了出去。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维吉尔,维吉尔。

心脏狂跳到快要爆炸时他终于受不了了。尼禄一把掀了被子,光着脚跌跌撞撞走到前厅——维吉尔果然还在那里看书,听到声音时抬起头,对他扬了扬眉毛。

“尼禄。”他问候道,就像他汗津津红通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失常一样。

他的本能令他靠近维吉尔,而靠近维吉尔令本能平息。他软着腿跪到维吉尔脚边,变得沉重的额头歇在他腿上,就挨着那散发墨香的古籍。

维吉尔只是一言不发地合上书放到一边,用一只手抚上了尼禄的头顶。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花了好几秒才重新找回呼吸的节奏。

“我明白了。”他的父亲若有所思地说,“得不到发泄的狂暴会转换形式。靠近我使你感觉好一些吗,孩子(my son)?”

那个称呼让尼禄吞了口唾沫。

“是的,父亲。”他喃喃。

“你会本能地寻找更强大的恶魔抑制体内的躁动,这是正常的。”维吉尔说,现在他的手滑上尼禄的后颈,指尖钻入项圈之下,“不过为了使你能够入睡,或许我们需要让你发泄。”

那听起来非常可怕,非常美妙,非常可怕地美妙。

于是当维吉尔的手指牵动那个项圈时尼禄破天荒地没有反抗。他顺着维吉尔的力道挪动自己,昏昏沉沉地意识到维吉尔正把他纳入自己的双腿之间。预感令他口干舌燥起来。

“今天冥想的过程中,你偷看我三次。”维吉尔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语气里有些危险而诱人的东西。尼禄不得不咬紧牙关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你的服从性……有待提高。”

所以这个项圈果然不是偶然吧。尼禄茫茫地想,感到维吉尔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从现在开始,当我对你下命令时,服从我。”他的父亲说,重复了今日早些时候的话语,尽管现在它们染上了更暧昧的色调。尼禄闷哼一声,权当听到了。

维吉尔把他的脸向前拉去,直到他的鼻子贴上了皮带。“解开,别用手。”

尼禄的脸大概能直接把那片衣物烧穿。他吞下不存在的唾沫,找好角度,小心地用牙齿把皮带的尽头从带扣中解放出来。扣针有点困难,需要牙齿和舌头配合,但一分钟之后他还是成功了。剩下的基本是水到渠成,他用舌头把扣子推出扣眼,再咬住拉链向下扯去——完成了。

维吉尔的手重新回到他头顶,把他固定在原处。他自己解放出来的热腾腾的气息就贴着他的鼻尖,他又开始本能地吞咽。

“专注于一件任务能够让你平静下来。”维吉尔像个负责的老师一样讲解着,如果忽略他的手还把尼禄摁在自己胯间的话。

“还是很他妈难受。”尼禄嘟囔。

维吉尔的手指安抚似的挠了挠他后颈的短发。“继续。”他命令。

尼禄认命地叹口气,往前蹭了蹭,感到维吉尔也正张开双腿为他制造更靠近的空间。他有点笨拙地用牙齿拉下维吉尔的底裤边缘,折腾几次后终于把他已然半勃的性器释放出来。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去,却让他浑身燃起欲望的火焰。

“继续,”维吉尔说,于是尼禄意识到自己凝视太久了。他不可能涨得更红的脸又热了一度。他躲开维吉尔的视线,张开双唇,试探性地把顶端含入了嘴里。

他是个新手,但那不代表他没有常识。尼禄小心地收起牙齿,放平舌头去舔弄那些凸起的筋脉和血管,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背到了身后。维吉尔的手指勾着他颈上的项圈,它在他的触碰下发着烫,几乎要在尼禄的皮肤上灼下永久性的痕迹。

吞入三分之一时尼禄有点卡住了。他在原处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退了出来,深深地喘着气。他无意间撞上维吉尔的目光,它们简直可以说是柔软的,带着些或许主人都不自知的温和,全然失却了平日的审视意味。尼禄几乎要在它们的包裹下融化成一滩毛茸茸的蜂蜜水。

维吉尔的手指仍然勾在他的项圈上,于是尼禄收回心神,舔了舔嘴唇,又一次用自己的口腔去含父亲的性器。

这次他顿住时维吉尔没有允许他后退。“更深。”他用“下雨了”或者“现在八点”一样的语气说,而尼禄毫无反抗的力气。

他象征性地哼出两个代表“操你”的音节,艰难地放松嗓子眼,向更深处潜下去。异物剐蹭到未曾被触碰过的敏感软肉,带起一阵干呕的欲望。他急促地从鼻子里呼着气,嗓子在刺激下反复收缩,把唾液和前液构成的不明混合物统统咽下。

维吉尔的手抚上他的喉结。

“放松。”他命令,因为那确实是个命令而不是个安慰。他不是希望尼禄放松,他需要尼禄放松。

尼禄正在学会服从命令。

他压缓自己的呼吸,调整角度,让那根东西能顺着他的喉咙顶进去。再向前一点,再一点,他眯着因为生理泪水而失去视物功能的眼睛,像寻找机械拼合的最佳角度一样寻找着将父亲的性器契入自己口中的最佳方位。

鼻尖触碰到维吉尔的小腹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维吉尔鼓励似的捏捏他的后颈。尼禄觉得自己从未被填得如此之满过,舌头被压得动弹不得,稍微抽动一下嗓子就能感觉到喉咙里异物的重量和形状。但是维吉尔没有给他多少适应的时间,近乎冷酷地下了命令:“继续。”

尼禄向后回撤,喉咙内部被摩擦的感觉又激起一阵呕吐欲。放松,他想。

剩下三分之一还在口中时维吉尔轻轻拉拉项圈。尼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停住回撤的动作,又慢慢向前吞了回去。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他的耳朵烧得快冒出火花来。

找到节奏之后吞吐变得容易很多。尼禄每次都精确地停在该停的位置,再一丝不苟地全部吞入。他开始尝试用舌头配合自己的动作,在维吉尔发出欣赏的哼声时感到小小的得意。

“快些。”维吉尔说。

尼禄无言地照做。他感到汗水或者眼泪滑下他的脸侧,被维吉尔的手指拭干了。

“停。”维吉尔说。

尼禄停下动作。他正处在含得最深的位置,鼻子贴着维吉尔的小腹,那处皮肤在他的鼻尖前略显急促地起伏着。他想这代表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情欲攫住的人。

“吞咽时记得呼吸。”维吉尔说,然后射在了尼禄的喉咙里。

尼禄努力呼吸来着,但最终被从维吉尔的性器上拔下来时他还是濒死似的抽了一大口气,剧烈地咳出一些乳白的液体来。维吉尔拉着他的项圈,所以他还不至于软倒在地上。他昏昏沉沉地被牵引抬头,对上父亲半闭的眼睛。

“仍然需要练习。”维吉尔不咸不淡地评价,顿了顿,又说,“你现在可以用手了。”

尼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两只手可以用来支撑身体。他扶住自己的腿,后知后觉双腿间的那处硬得胀痛。

维吉尔明显对此心知肚明。项圈上传来牵拉的力度,尼禄顺着它起身,很快被安放在维吉尔的大腿上。维吉尔的双手游走过他的身躯,这次毫无疑问带上了色情的意味。他的手指挑起衣襟,在尼禄精瘦的腰侧摸了一摸。

“有什么这么好笑?”尼禄有点不爽地说。

维吉尔收起上翘的嘴角,但语气里的笑意还是显著的。“你穿我的衣服……明显大一些。”

在尼禄能用一句聪明的话刺回去之前,维吉尔的右手往上探去,捏住了他的乳头,同时左手摁着他的后颈逼他低头,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尼禄发出一声惊喘,腰顿时软了,身体一时间不知道是迎是逃。最终他还是在维吉尔手下瘫成一团呜呜的热潮,无意识地夹着父亲的大腿磨蹭,双手紧紧把住那些未被长袖遮住的精壮手臂,舌尖探出来去追赶父亲的吻。

维吉尔卷住他的舌头时,尼禄像个小年轻一样不被触碰地射在了自己裤子里。

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战栗,维吉尔低头在他颈侧啃来啃去,有点疼,他却没有推开的力气。呼吸平复之后欲望果然也消弭了,困意席卷而上,尼禄松了口气。

“我说你可以睡了吗?”维吉尔的声音沉沉地响在耳边。尼禄浑身一紧,惊得睁开眼,跌跌撞撞地从父亲腿上爬下来,差点没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什么意思?”他警惕地说,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维吉尔危险的眼神转换成平静的笑意只需要一秒不到。

“去休息吧。”他说,站起身来理好自己的衣物,长长的眼睫毛搭下来,半掩住那双冷蓝的眼睛,“睡个好觉,我的孩子。”

尼禄脸上又泛起一阵灼热。

“是的,父亲。”他应道,转身向楼梯走去,裤子里的精液开始痒痒地凝结在皮肤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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